草堂的风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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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,消灭土地,不可逆转。土地,又埋葬城市,且更为彻底——所谓的终极记忆。记忆每一次开拓,又都“在旧的地方向纵深层挖掘”,灵魂也便有了寄托,人也不再只剩下稻草做的皮囊。
梭罗和陶渊明,分别从两个不同文化的极出发,将土地崇拜,演绎为不同版本的“田园诗意”。陶渊明傍南山种豆,依东篱采菊。受不了市声喧嚣,就把平生托付给豆菊、烟露、墟烟、月色。那些名词啊,生长在“土地”之上。
大约在三十岁前后,杜甫开始关注陶渊明。开元二十九年(741年)的秋冬来临之前,诗人回到洛阳东北偃师故地首阳山下,凿土造房。“小子筑室,首阳之下”。 ……阅读全文